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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仕延连续几天都没上班,这是他接管振亚集团三十多年以来少有的。振亚律师团的诸多元老齐聚紫藤路林宅,还有家族成员,纷纷商议对策,杜长风被检察院请去做jīng神病司法鉴定的事qíng看来已经包不住了。林仕延没有任何表态,他一直沉默。他早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,来了就来了,他还能怎么样,自己种下的恶果只能是自己尝。
钟桐是首席律师,问林仕延:"董事长,您看这……事qíng已经这样了,您打算怎么办?"
林仕延坐在沙发上,背后是落地窗,窗外庭院中树木葱茏,阳光照在院子里,连树叶都闪闪发亮。茉莉花也开了,微风过处,花香袭人。可是这一切好像都跟林仕延无关,往年茉莉花开,他是最喜欢的,每天都在院子里流连,迷恋那淡淡的花香。而今年,他视若无睹,就如此刻,他半边脸掩隐在暗影中,半边脸沐浴在阳光下,脸上看不出什么表qíng,淡淡地说了句:"你们都回去吧,我想一个人静静。"
林仕延的一个堂叔发话了:"仕延,你可要想清楚,如果让原告翻案,我们林家可就完了,几代人的清誉会在你手里毁于一旦,希望你三思而后行。"
钟桐说:"这次很难说啊,叶冠语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穷小子,他既然提起诉讼就是有备而来的,他翻案的可能xing很大。况且奇奇现在还在检察院接受鉴定,里面是个什么qíng况,我们一无所知。"
"听说这次是从北京请来的一个专家组。"林家的一个表舅说。
"钟律师,你在司法界有很广的人脉,你可以打听到具体qíng况吗?"堂叔忧心忡忡地问。
"很难,我试着跟中院的人联络过,他们概不理会,还警告我不要gān预司法公正。"钟桐推推眼镜,显得一筹莫展,"其实专家们怎么鉴定是其次,关键是奇奇怎么应对,如果他一口咬定当年他就是个jīng神病人,只不过现在痊愈了,那些专家也没有办法的。因为我们保留了奇奇全套的病历,包括治疗过程中的一些原始数据和资料,都是能证明奇奇当年的jīng神状况的,怕就怕这小子死活不认账,拒不承认自己有过jīng神病史,那就麻烦了。"
"他不会承认的。"林仕延突然cha话。
众人望向他,气氛瞬时僵住。
林仕延目光虚空,神思有些恍惚:"就为当年我把他关进疯人院,他恨我到现在,他巴不得有人来鉴定他,这样他就可以还自己的清白。"
[=BW(]第六乐章似是故人来[=]堂叔一听就急了:"这可怎么办?他要一翻供,法院的人肯定要来查了。"
钟桐说:"已经来查了!昨天法院派人提取了奇奇当年的病历资料,当然,我们给的是复印件,原件还在我们手里。"
"那小子不会这么犯傻吧,一旦翻案,他可是要坐牢的。"
林仕延闭上眼睛,像是自语:"他巴不得坐牢,这样他才能赎罪,我也巴不得坐牢,我也想赎罪,这是我们犯下的罪,逃不掉的。"
"是啊,这些年奇奇心里很不好过,我知道。"钟桐说。
"钟律师,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?"表舅脸色大变。
"你们都回去吧,听天由命,这世上从来就没有永远的秘密,当年我一时糊涂,酿下这样的恶果,连累大家我很过意不去。你们放心,不管官司怎么打,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利益都不会受损失。"
说完,林仕延起身上楼,佝偻着背脚步蹒跚。一夜之间,他老了十岁都不止。自从数天前去翠荷街见过刘燕,他就处于jīng神游离的状态,对什么都漠不关心,他也管不了了。
客人都走后,他对管家老张说:"我累了。"
翠荷街已经全面待拆。
很多居民都搬到了政府安置的新居,也有的拿了钱没要新居。本来就bī仄的街道因为堆满各家废弃的家具,拥堵得连车辆都无法通过了。垃圾遍地,臭气熏天,已经有部分建筑开始拆迁或爆破,整条街都是瓦砾尘埃,连天空都灰蒙蒙的。林家的那栋旧楼更显孤立了,虽然围墙上已经刷上大大的"拆"字,但居住者却无动于衷。
刘燕还是整日烧香诵经,房间内依然是青烟缭绕,一尘不染,外面污浊的世界丝毫影响不了她。除了林仕延派过来的四嫂,极少有其他的人进出。林希偶尔过来看看母亲。林仕延不常来,来了,刘燕也跟他没话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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